王冲汉毕业于上海中医药大学,专攻睡眠和失眠课题,出版过《睡眠障碍的预防和治疗》专著,他采用拿手的针灸和中药,为前来求医的纽约大学副校长、医学教授吉夫治疗3个月后,吉夫完全停服安眠药,每天可以安睡7至8个小时,这是吉夫第一次亲身体会到中医药的神奇和威力。  1997年夏,吉夫举办家庭派对答谢王冲汉,出席者中,王冲汉是唯一的中国人,其余都是美国主流社会和纽约执法当局的一些重要人物。由于这些人的特定的身份和职务,酒酣耳热之后,有人提议建立一个医疗法庭,由专业医生为法官判决有关医疗、吸毒、酗酒等案子提供专业化的评审,得到一致认同。过后,这些务实的人又多次讨论方案,起草文件。最后,经美国联邦最高法院核准,纽约市医疗法庭正式成立,由11人组成,6人是法院、警界人士,5人是医学专业人士。其中唯一的华人,也是唯一的中医师就是王冲汉。  中医药能不能适应医疗法庭督察工作,还要通过实际案例的考验。  一次,一个名叫雷锡尔的化学技师,在工作场所利用午餐时间吸毒被同事举报,警方以“工作场所吸毒罪”将他逮捕归案。在医疗法庭上,嫌犯矢口否认,并反告同事犯了诬陷罪。更为棘手的是,经瞳孔窥视镜和尿液检测,结果均呈阴性反应。这样一来,一切有利证据都倒向被告,令法官难以决断。后来,这个棘手的检测任务交给了王冲汉。  嫌犯被带到王冲汉面前。依据中医望、闻、问、切理论,王冲汉对嫌犯进行了一系列检测。他发现被告面红耳赤,言语滔滔不绝且颠三倒四,舌苔有明显染苔现象,这象征着被告与使用强烈性药物、兴奋剂或有色食品有关。以此,他基本上认定被告是吸毒犯。  但是,为什么被告的瞳孔和尿液的检验都呈阴性反应呢?王冲汉想起了中医的一种理论,即中药胆南星或类似的化学药品可以强烈抑制鸦片类药物的反应。他判断嫌犯服用了类似的抑制药品。而中医药的药物配伍中又有“十九畏,十八反”的法则,也就是中药之间可以互相制约的“相畏相反”的理论。经过查阅资料,他又发现了胆南星畏生姜的记载,生姜能解胆南星。  然而,当他把这一想法提交医疗法庭的同事时,同事们竟然认为这是虚无飘渺的神活。  “让我试验一下,你们再作结论。”王冲汉调制了浓生姜汁,让嫌犯连服3杯。这个诡计多端的化学技师也不解其意,因为美国人通常认为生姜是保健食品,与医药无关。结果,奇迹出现了。3小时后,重测被告的瞳孔,呈现强阳性反应,尿液反应也是阳性。主审法官取得证据后,依法给被告定了罪。  被告服罪后,称王冲汉为“超人”。   在美国,酒醉驾车被列入刑事犯罪,处理十分严厉,轻者吊销驾照,强制劳改;重者判刑坐牢。如果不是美国公民,还可能被勒令出境。  美国人罗伯特开车左右摇摆,现场检测呼吸有酒精含量。法官一看证据确凿,就吊销被告驾照一年,并送戒毒戒酒中心强制治疗3个月。但犯人一再喊冤,他说他在事发当日从未接触任何酒精类物品。  在医疗法庭审讯过程中,王冲汉了解到此人已经服用保肝药十多年,近来因鼻痒流涕和咳嗽被诊为“花粉过敏”服用了一些药物,从此感到口中有发酵样异味。王冲汉感到此案审判有误,便立刻查阅药物词典,果然证实保肝药与他服用的那些药物合用会有类似酒精样反应。于是王冲汉草拟文件,力陈证据和理由,要求主审法官复审。  那位主审法官虽然承认保肝药与被告服用的药物合用会产生类似酒精样反应,但又提出没有证据证明被告当天确实没有醉酒。王冲汉在医疗法庭同事的支持下,提出以自己的身体做试验。于是,在检察官、医学法庭督察和法官的共同监视下,王冲汉当场服用了保肝药和被告服用的药物,3小时后,用呼吸器测定有相当大的酒精含量,但尿液测定却无酒精成分。这无疑是一个重大发现:有药物类酒精反应的人,尿液测定仍为阴性。大家立即翻阅档案,才发现被告只有呼吸道酒精测定报告,而无尿液酒精含量测定记录。  至此,主审法官宣布推翻原判,向被告道歉,还他以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