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俄罗斯记者01年的报道


俄《共青团真理报》特约记者尤利·斯涅吉廖夫赶赴奔萨,进行了一番颇费周折的采访,披露了事情的真相。他在文章中说:    

警方不承认有光头党  

我抵达奔萨时,正赶上“警察日”,没想到那天当地的警察是以泪洗面来度过自己节日的,因为他们头天刚刚掩埋了两位惨遭暴徒杀害的弟兄。我好不容易才同警方联系上,见到了他们的领导———一个养得肥肥胖胖的上校。  

“您是《共青团真理报》的记者,来寻访光头党?”上校随即掏出对讲机,呼了一个代号,“值班员,我们这里的光头党在什么地方集合?”  

透过一阵劈劈啪啪的杂音,传来市值班员有气无力的声音。“我们这里没有光头党。”对讲机刚传出这么一句,便不再响。“瞧,我们这里没有……那么说就没事 了。”仪表堂堂的上校说完便走开了。    后来,州社会治安处处长民警上校亚历山大·基谢廖夫又对我重复了一遍类似的话:“说到新纳粹分子,我们这里没有这种人。过去有些男孩子是经常凑在一起, 他们看不惯外国人玩他们的女友,都是一些孩子嘛。现在,在所有的宿舍,在教学楼,学生们都绝对安全……”  

光头党专欺负中国留学生  

我终于自己找到了光头党。有3个戴着编织帽的半大孩子在沃罗达尔斯基大街上走着,我加快了脚步去向小伙子们借火,其中一个极不情愿地划了一根火柴。  

“请问,这座城市里有光头党吗?”我提出一个很正统的问题。  

趁对方一时还反应不过来,我又接着问道:“咱们是不是去喝一杯啤酒呢?” “那你请客好了……” 在最近一家小酒馆里几瓶啤酒就解决了问题:编织帽里面果然藏着剃得溜光的脑袋。其中一个光头党闷声闷气地说,“我们需要的是钱。这么办吧,回答一个问题你 给20卢布。”“你瞧,中国人捅了我一刀,”光头党成员纳扎尔奇克挽起裤脚,让我看了一个不大的伤疤,“我们把他们好好地收拾了一顿。今天在阿尔贝科沃的 ‘礼炮’电影院附近又要大打一场。11点左右舞会即将结束,中国人马上就要回宿舍。到时候让我们来收拾他们。” “这是为什么呢?”纳扎尔奇克眉头一扬说:“他们在这里大吃大喝呀!鲟鱼肉把腮帮都塞得鼓鼓的!可我们俄罗斯人只能喝稀粥,从早到晚替他们卖苦力。要是我 呀,只要花上3个小时,一准把他们统统都赶跑……”  

“为什么只赶中国人?这里也还有土耳其人呀……” “嘿,土耳其人和车臣人没有什么区别,你这还不懂?!我才舍不得自己的小命哩。他们以后会把你单个抓起来收拾了。而中国人没有朋友,容易收拾。你想是不是呀!”  

中国学生逃过一劫  

晚上9点半,我走进离“礼炮”电影院最近的一家派出所。我思想斗争得很厉害,一方面是可怜那些即将挨揍的中国人,另一方面也有些舍不得放弃这种难得的拍 下大血战镜头的机会,不过后来还是头一个念头占了上风。   我通报了即将开始的袭击行动,少校看来是个富有同情心的人,他让我放心。并马上当着我的面拨通了巡逻车的电话,几分钟之后它已经停在电影院跟前。阿尔贝科 沃是一处僻静街区,天黑以后上街都不安全。那里惟一一幢灯火通明的建筑物就是夜生活格外活跃的电影院。离电影院有几站路远的是建筑学院的学生宿舍,那里住 着外国留学生。学生们在铁门里面是绝对安全,可是总有出来散步的时候呀……  

电影院大厅里安放有几张台球桌。“花花公子”们边喝上两口啤酒边打台球。从关得紧紧的门里传来当地摇摆舞乐队发出的轰隆声响。建筑学院三年级学生尼泊尔 人库马尔在酒吧柜台一旁咧着大嘴笑得十分开心。当我问起光头党要动手打人的事,他那棕红色脸上的笑意即刻荡然无存。  

“是啊,我们连白天也得结伙逛商店。”他沉重地叹了口气,“要是我们只有3个人,那是非常危险的;要是有上六七个人,就会有人向我们投石块。好在商店就在跟前,跑几步就过去了。一般我们都是用电话叫出租车,这样会安全一些。”  

“您说今天这里会闹事,这您是瞎操心。”警卫伊利达尔插话进来说,“任何冲突我们的人都会马上解决的。街上都有警察在维持秩序。当然,也会有那么几个中国人或越南人为这种文化休闲挨揍就是了。”  

这个晚上却相当平静。不错,是有那么一群带编织帽的半大小伙子已经走向入口处,但一看见警车的蓝色信号闪光灯,瞬间便在黑暗中消失。中国人这次在警灯的掩护下又度过了一个消停的夜晚……